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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研究三上

2019-03-14 10:15华夏思源心理网编辑:华夏思源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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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爱的结构:

  2.2.1爱是……:

  “拉康认为关于爱不可能存在任何有意义或合理的讲述。事实上,当某人开始讲爱的时候,他就陷入了低能。”[83]作为一个西方文化具有原发特征的能指,“爱”拥有普遍的应用及其导致的内涵的混淆,对其进行细致而精确的阐释是艰难的,然而拉康在其一生中多次回到了爱的讨论,这个行为充分证明了拉康对爱的精确阐释的信心以及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和复杂性。对于“爱是……”这个西方文化普及的背景下困惑着越来越多的人的反思性论题,拉康坚持以多重的能指滑动来触及。在“爱是转移”这个精神分析的经验所提供的基本形式下,爱还需要更加细致的阐释。

  1爱在想象界。

  I想象界 R实在界 S符号界 ICS无意识 JA大彼者的享乐 Jφ石祖的享乐 sens意义 φ石祖

  Sympt?me症状 Angoisse焦虑 Inhibition抑制 a客体小a

  爱是在想象界的,当拉康说爱是在想象和符号界之间时那说的是理想的爱,在想象界中并和实在界与符号界接壤,这是爱的定位。需要指出的是,在拉康的理论系统中,无意识如图7所示,所指示的是平面化的几乎只与符号界接壤的系统,而根据霍大同先生统合性的研究,无意识具有更多的广度和深度,本文将继续按照霍大同先生所提供的无意识模型进行爱的讨论。

  拉康说,“爱不是无而仅仅是一个意指,也就是说,它是空的。”[85]爱是一个意指,其难以讲述正在于此,爱并不是确定的什么事物,它是“能指进入所指的通道”[86],即一个能指指示着另一个能指的过程,并且“意指总是涉及到另一个意指”[87]。意指并不是一个稳定的过程,它依赖于能指链上,爱同样如此。

  2本质上,爱是爱的请求。

  拉康在弗洛伊德和客体关系学派的基础上把讨论延伸到了最初的母子关系,并也把整个的人格精神结构生成延伸到了生命的起点,并用俄狄浦斯情结的三个时刻将其贯穿在石祖的始终如一的线索上。霍大同先生进一步将这个早年的发展以父亲介入为界限划分为人格结构的一阶和二阶。[89]

  在最初的母子关系、即人格的一阶结构形成中,请求就开始了,母亲要满足孩子生存的需要,然而对孩子的喂养,对基本需要的满足并不能满足孩子。因为“请求自身停留在别的东西而不是它所呼唤的满足上。它是一个在位或一个缺位的请求。对母亲的原初关系中出现的请求,(对)定位在她能填满的需要其中的这个大彼者的大存在的请求。请求已经构造她作为拥有满足需要的特权,也就是说那个独一无二的剥夺需要的权利,通过它需要被满足。这个大彼者的特权如此描绘了她所没有的礼物的根本形式,是人们所称作的爱。”[90]也就是说,请求从最初的展现开始就是具有其主体性的,这是一个这个主体性是爱得以展现的样子的基础,也是欲望得以产生的本源。这个请求中有对请求自身的确信,这是一阶人格结构所展现的精神病性的确信,这种确信会经历二阶人格结构之后再生于爱的疯狂之中。

  然而请求注定走向其自身的挫怅与破灭,因为“通过将所能供给的东西都转换成爱的证明,请求就取消了这所有能供给的东西的独特性,而它能为需要赢得的满足也沦落为只不过是爱的请求的破灭。”[91]这还只是爱的证明的不可能,以及导致爱的意指滑动在能指链上,更加使其破灭的乃是爱的不可能,因为爱是“人们没有的礼物”[92]。这个礼物谁都没有,尤其是孩子所请求的大彼者的母亲没有,如图8所示,想象的石祖在他们之间构成了一个离心力,母亲欲望着石祖,孩子不知石祖,却自发的向其趋同。母亲的那个想象中的无所不在的爱因此是不可能的,巴林特所提出的“最初的爱”因此是不可能的。

  然而母亲对孩子并不是没有爱,她有爱,只是这石祖的离心使得这爱的行动必然成为“给予人们没有的东西”[93],这个东西就是母亲没有的石祖,虽然她可以伪装成“是石祖”[94]。以这种方式,爱被拉康根本性的定义在了石祖的维度。因此“爱请求爱。它不停止请求爱。它请求爱...继续。继续,这是这个断层(渊)合适的名字,爱的请求在大彼者中从这个断层(渊)出发。”[95]大彼者的这道渊、这个缺失使得爱在根本上是不可能的爱,使得“爱,如同在所有爱中那样,在本质上是希望被爱。”[96]也就是说,请求是爱的根本含义。

  “给予人们没有的东西”的不可能性使得“爱,它出现在眼前以某种我们已经着手粉饰的形式”[97],从而呈现出我们每日所见的那个“在其完美的形式中的爱”[98]。这也是大彼者的基本逻辑,通过掩盖的禁止,我们好像被禁止看到后面那个“有”,而事实上,正是这个掩盖带给了我们这个“有”的幻想,掩盖的后面,是“无”。加之一阶结构这个原初的母子关系中的石祖始终只是个想象的石祖,这就使得石祖自身被作为不可能的、被划杠的接受下来,于是掩盖进而成为了石祖的功能本身。幻想、($ à a),就在这个过程中以一个空的各种混沌的可能方式、封闭的存在于分裂的主体和从它那里划出的作为客体小a的石祖之间。这个幻想的无限循环延伸就是爱的无限循环延伸。于是爱就拥有了另一个不可避免的本性,拉康说它“就像一个镜子的海市蜃楼,爱在本质上是欺骗”[99]。

  请求中的精神病性的确信和爱的不可能性同时还共同构筑了另一种东西,那就是爱的激情,拉康说,“爱的激情的基础=超越一个限制的不可能性,在享乐中被瞄准的、本质的不满足。”[100]这爱的激情就是存在的激情,它构成了爱-恨-无知的三段式。

  关于原初的母子关系中的爱,拉康对完美的爱的否定并不是不留一点余地,通过指出爱是“生的时刻”[101],他领会性的为爱的亲性维度保留了一个缺口。

  3升华的爱嵌入欲望。

  “与存在两种自恋相同,应该有两种爱:一方面,爱若,以及(另一方面)世界……”[102],爱处在想象界,但在理想的意义上,爱是在想象界和符号界之间,如图7所示,这里是产生意义的地点。拉康对爱做了结构的性的划分,和符号界接壤的是爱-恨-无知中的爱、这存在的激情,也即“世界”,世界感的爱、爱世界,这不能被直接的称作爱,这是根本意义上的爱和爱得以可能的爱,这准确的说是升华的爱。

  爱和符号界接壤才产生意义,这个意义的第一个效果同时也是证据的、就是拉罗歇福柯所说的“有些人如果从来没有听说过爱,他们就从来不会坠入情网”[103],对此拉康进一步说,“我们将这条格言看做是对爱(爱情)得之于符号,对于话语引发的爱的成分的真正承认”[104]。中国的文化是一个典型的印证,在电视剧《大宅门II》中,作为五四青年一代的美子问李香秀“奶奶,你爱爷爷吗?”的时候,李香秀只能不知所措的回答“我只知道他是个真正的男人”[105],正是这个承担了想象的石祖的真正的男人,才能在这个世界的边界之外将她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因为“我的语言的界限意味我的世界的界限”[106]。

  正是缺失的石祖使得爱不可能,也因此只有石祖的找回才能支撑起这不可能的爱。这个找回只能以能指的方式,“因为石祖是一个能指”[107],它自身在根本上的缺失使得只能在能指中被定位,这使的它成为了一个优先的能指,标志了主体与能指的关系、带来了能指的效果。这样,爱作为纯粹想象界的现象就通过符号界的介入而获得了其根本性的支撑。

  正是有了这个支撑,虽然“客体关系该总是同意服从于自恋的框架并且位于此地,”但是“这并不阻碍这个关系可以于其间‘超越自恋,但是以一种不可能的方式实现在想象的平面上。是它制造,它缔结,对于称作爱的东西的主体的必然性。’”[108]这主体的必然性是一句话,“(话揭示了)‘最深的存在的秘密。’话,他(拉康)继续说,是‘存在的供认。’‘所有弗洛伊德的工作在揭示的意义上展开。揭示是分析经验中我们寻找东西的最后的动力。’”[109]正是因为话,这主体性的符号,拉康说,“在人类共同体中不存在现实功能的爱,如果这不是通过一个确定契约的中介的话,它倾向于独居在一个确定的功能中、同时在语言的内部与外部。这就是我们所称的圣物的功能,它超越了想象关系。”[110]

  以此,爱实现了升华。拉康说,“升华的一般公式:在物的尊严那里,提升一个客体——基础是自恋的客体,想象的嵌入的客体。”[111]这还只是拉康对升华不够本质的定义,通过现代语言学的引入,拉康显然对弗洛伊德的这个立足与体悟的概念做了形式化的确认,那就是升华即是符号化,能指的介入使得一种现象得以提升到另一个更加具有神话地位的层次。在爱的领域中,发挥着“圣物的功能”的最本质的“契约的中介”乃是西方发明的主体化的能指结构:“我爱……”,没有这样的结构爱得以升华并起到其应有的能指规则的作用是不可能的,这种不可能贯穿在中国的历史中,只需一个潘金莲的悲剧就足以说明它了。

  拉康对峙于萨特,将升华的爱引向了西方文明现代启蒙运动的核心问题——自由。“最初的契约、在其中当我对你们谈论符号界时我做了暗示,为了满足我们根本的苛求、在它高乃依式(情感和义务的矛盾)的抽象中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正是在一种自由的肉体涂胶的方式中欲望的本性显露出来。我们想要变成为了彼者的一个客体,通过与自由的关系、这个客体对于他就他像拥有他自己的身体那样具有同等的极限价值。……应该让自由接受自我牺牲……”[112]当然,在爱中自由并不是没有了,事实上,拉康想要强调只有在这真正升华的爱中,自由才能体现:

  “人的自由都存在于一个三角结构之中,构成这三角的一是他为了享受奴役的果实,而以死亡的威胁迫使彼者放弃自己的欲望;二是他为了那些给予人类生命以尺度的理由,而自愿的牺牲生命;三是败者的自杀性的舍弃,从而剥夺了主人的胜利,使其处于非人的孤独中。

  在这些死亡形式中,第三种是一个至高的迂回。通过这个迂回,欲望的直接的独特性重新征服了它不可言喻的形式,在否定中重新取得其最后的胜利。我们必须看到它的意义,因为我们要处理的就是这个形式。事实上它不是本能的倒错,而是对生命的绝望的肯定,这是一种我们可以认出死本能的最纯粹的形式。”[113]

  这三种自由中,第二种显然以“世界”之爱为支撑,第三种则体现在每一个极致的爱情中,虽然有时主人公的意愿与这种自由的导向完全相反。这一切最典型的集中在真正的、以生命书写的诗人裴多菲身上: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两者皆可抛。

  当他以“对生命的绝望的肯定”在哥萨克的矛尖上给出了他爱的终点,两个主人所面对的都只有孤寂,这两个主人一个是尤利娅,一个是“世界”。是的,世界,世界中的我们正是在他死亡的时刻看着他、聆听他,由此,我们才能理解他的爱与自由。同样,在他的身边,还有拜伦、普希金、和海子。

  这样,“‘在其完美形式中的爱’的在符号界的分享,这是‘自由-契约的交换,它在给定的话语中嵌入躯体。并且它层层迭起,在整个一个细小差别的等级中、在符号与想象之间游戏的整个幅度中。’”[114]

  升华的爱与符号界之间的维系使得它本质性的嵌入了欲望。“它仅仅与主体的欲望忙着,作为爱,它仅仅允许这欲望部分的过分。”[115]爱与欲望的联系源自原初母子关系中的请求与欲望直接的生成关系。

  “欲望是请求在其本身中造成的间断中显示出来的东西,条件是主体在构成能指连环时将存在缺失表现了出来,又加之以呼唤接受对这个缺失的大彼者的补足,既然作为话的地点的大彼者又是这个缺失的所在地。

  要大彼者补足的就是这个,而这又正是大彼者所缺乏的,因为他也缺乏存在,这被称为爱、同时也是恨和无知的存在。

  存在的激情,这也就是请求在表现于其中的需要之外所提示的。因为在请求中表现出来的需要得到了满足,所以主体就更加的丧失了它了。

  更有甚者,在那儿需要的满足只显得是个是爱的请求受到粉碎的诱饵,它使主体沉沉睡去而游荡到存在的边缘中去,这时存在在主体中讲述。因为语言的存在即是客体的非-在。弗洛伊德在梦中发现了欲望的位置,而过去要将梦置于现实中的一切思维的努力都归于失败了,这一点就足以启示我们了。”[116]

  正是欲望将生命的意义的支撑的存在之维带回。同时,“欲望产生于请求之外,因为当请求将主体的生活联结到它的条件上去时,它删去了需要;但欲望也凹嵌在请求之中,因为在位和缺位的无条件的请求在无的三种修辞格之下诱发了存在的缺失。而这个无提供了爱的请求,要去否定彼者的存在的恨以及在其企求中不知自身的无可言喻的请求的基础。我们可以形象地将这个现形的疑难说成是从受伤的倾向的有活力的后代那儿借来的沉重的灵魂,而从能指序列中的现实化的死亡那里借用了其微妙的身躯。在这个现形的疑难中,欲望是作为绝对的条件而得到了肯定。

  无是出入驱动人的意指的圆舞圈中的,欲望比无更虚,它是征程的余痕,就像是能指的剑加在讲话的主体肩上的标志。比起所指的纯粹激情来,它更是能指的纯粹行动,在活体成了符号时,这个行动停了下来,使它成为无意义的。

  这个断裂(渊)的时刻被一个血淋淋的碎片的形式纠缠不休:生命付出了一磅肉以便使它成为能指的能指,但这一磅肉由此就不可能在还给想象的身躯了;这是施以防腐香料的俄赛里斯的失去了的石祖。”[117]

  欲望的绝对条件性支撑着存在,同时它也是虚的、碎片的,失去的石祖就存在于其中。欲望和请求最根本的联系在于,由于爱的请求对事物的独特性的取消,“所以就有了被取消的这个独特性在请求之外重新出现的必要性。它实际上是在那儿出现的,但同时保存了爱的请求的无条件性所显示的结构。通过一个不是简单的否定了否定的逆转,纯粹损失的力量在一个磨灭的残余中迸发出来。欲望以‘绝对条件’来取代请求的无条件性:这个条件事实上解开了爱的证明中不合于需要满足的那个成分的症结。因此,欲望就既不是对满足的渴望,也不是爱的请求,而是从后者中减去前者所得到的结果,是它们的开裂(渊)的现象本身。”[118]

  漂浮于符号界的欲望的绝对条件性使得升华的爱中那失去的石祖得以显现,在升华的爱那儿,欲望、符号的介入是与爱的方向相反的,这在图7中明显的显示出来。也就是说,与爱的客体是彼者相反,欲望在此指向主体。之所以爱可以在升华中超越其不可能性,正是因为主体听到了“es muss sein!(非如此不可!)”[119],这是划杠的、分裂的主体对自身的绝对欲望。安提戈涅之所以可以超越自身的恐惧、埋葬兄弟波吕尼克斯,从而展现出她不屈的爱,正是由于她对自身的绝对欲望。

  这个欲望的客体是自身,因此这不是性欲。性欲的客体是作为自身的享乐的隐喻的彼者的躯体,因此拉康说,“当人们爱时,涉及的不是性。”[120]这从现代爱情文化的直接源头、典雅之爱那里就可以明显的观察到,拉康说,典雅之爱“意味着迷恋周围的一个非常严格的技术制作,它包含着面对着爱的客体的漫长的抑制的见习期,同时追求在爱中被找到的这个超越的实现,特有地爱若的超越。”[121]

  回顾图5,欲望的作用变得更加清晰。爱处于想象界,通过客体小a的诱惑,爱运转于自我和彼者之间,如果没有话语的介入,这个关系只能是迷恋。而A-小a-$的轴线正是欲望的维度,通过话语,根本上是大彼者的欲望的欲望在客体小a的地点铆定了爱,从而确立了升华的爱的维度。

  关于“当人们爱时,涉及的不是性”,还涉及到西方爱的文化的基本支点、即基督教的基本导向性,这和精神分析对父亲的认识联系在一起。拉康说,“一个父亲没有权利被尊敬,如果不是爱的话,既然它称作,称作爱,称作尊敬,是,你们会不相信你们的耳朵,定向的父亲投注,也就是一个女人的行为,引起其欲望的客体小a。”[122]在这里,通过尊敬,拉康将爱引到了一个新的维度,即爱是尊敬;这也体现在“自爱”这个术语中,amour-propre,普通用法是“自尊”,而拉罗歇福柯就将其拓展为整个的爱的体系的起点,拉康同样沿用这样的用法。这样的一个爱的维度就是“世界”的自恋结构所衍生的爱的结构的基本含义,它来自于俄狄浦斯情结的三个时刻。

  “俄狄浦斯情结的第一个时刻是以‘母亲—孩子—石祖’的想象三角形为特征的。在1956-1957年的讨论班中拉康将其称为‘前俄狄浦斯三角’。然而,无论这个三角被看作是前俄狄浦斯的还是在俄狄浦斯情结自身中的一个时刻,重点都是同样的:也就是,在父亲的干预之前,母亲与孩子之间从不存在着一个纯粹的二元关系,因为总是有一个第三项,石祖,母亲在孩子身上所欲望的一个想象的客体。孩子渐渐认识到它与母亲的欲望并不是同一的,也不是母亲欲望的唯一客体,因为母亲的欲望被导向了别的地方。他或她因此通过成为母亲欲望的客体努力地满足母亲的欲望。在母子之间的二元关系因而转入了在孩子、母亲和她欲望的客体之间的三元关系。拉康将这个第三项称为想象的石祖。想象的石祖是孩子为了成为母亲欲望的客体而假定某人必须拥有的,并且因为母亲的欲望总是被导向父亲,孩子假定父亲占有了石祖。通过尝试满足母亲能的欲望,孩子认同于客体,它假定了母亲有一个缺失并且努力的为她成为这个客体。拉康提示说,想象的石祖作为想象三角形中的第三项显示了符号的父亲在这一时刻上已经起作用了。

  在俄狄浦斯情结的第一个时刻中,孩子认识到它自己和母亲都被一个缺失所标记。母亲被缺失所标记,是由于她被看作是不完整的;否则,她便不能欲望。主体同样被一个缺失所标记是由于他并不能完全满足母亲的欲望。这两个情形中的这个缺失的元素就是想象的石祖。母亲欲望她缺失的石祖,并且(与黑格尔的欲望理论相一致)主体试图成为母亲欲望的客体。在这一点上,母亲是全能的并且她的欲望就是法则。这一全能可能在最开始被视为是有危险的,当孩子开始满足他们自己的性冲动时这个威胁就被强化了(例如幼儿的手淫)。这一冲动的实在的出现将一个焦虑的不和谐音符导入先前的诱奸的想象三角形。孩子现在就面临着实现——他不能简单地以一个石祖的想象的假装来愚弄母亲的欲望——他必须在实在界中呈现一些东西。但是孩子的真实器官(无论男孩还是女孩)都是绝望地不充分的。面对着全能的母亲的欲望的这个不充分和性无能的感觉如果不能得到安抚就导致了焦虑。只有父亲在俄狄浦斯情结的后来的时刻的干预才能为这一焦虑提供一个真正的解决。

  俄狄浦斯情结的第二个时刻是以想象的父亲的干预为特征的。通过拒绝母亲接近这个石祖的客体以及禁止主体接近母亲,父亲将法则强加在母亲的欲望之上。拉康经常将这一干预称为母亲的‘阉割’,即使他声称,准确的说这一运作不是一个阉割而是剥夺。这一干预是以母亲的辞说为中介的;换句话说,重要的并不是实在的父亲的介入进来并强加了法则,而是这个法则是被母亲在其自己话语与行动中所尊重的。主体现在为了母亲的欲望就将父亲视为一个竞争者。

  俄狄浦斯情结的第三个时刻是以实在的父亲的干预为标志的。实在的父亲通过展示他拥有石祖,并且他既不会交换也不会给予石祖,在使孩子不可能坚持为母亲成为石祖的意义上,实在的父亲就阉割了孩子;与实在父亲的竞争是没有用的,因为父亲总是会赢。通过认识到父亲拥有石祖,主体从不得不成为石祖的不可能与焦虑—激怒的任务中解脱出来。这允许主体去认同父亲。在这个次级(符号的)认同中,主体超越了在原初(想象的)认同中所固有的攻击性。拉康跟随弗洛伊德指出,超我是在对父亲的俄狄浦斯的认同之外被建立的。”[123]

  俄狄浦斯情结的三个时刻的运转使得认同结构的空间得以打开,此刻,“爱,是他献给对父亲的认同的资格。”[124]

  如图9所示,在母亲-孩子-石祖这个想象的三元结构中,恋物癖式的关系并没有父亲介入其中,相反,父亲是在之外支撑着这个情势,从而得以保留随时能够真正的施以干预的权利。也就是说,父亲不是等于石祖,而是大于石祖。但是,这个父亲真正的实现必须是死了的父亲,只有当父亲丧失了现实的躯体成为纯粹的父姓那一刻,这个大于才能彻底实现。在这样的一个结构之中,不可能的大彼者的爱开始展现,也就是说,“人们设想一个永恒的爱。”[126]拉康指出,“博洛米结仅仅是这个的翻译,这正是,……爱并且,在那个交易上面,人们能形容永恒的爱,是它关系到父亲的功能,它求教于他,凭借父亲是阉割的持有者。……正是在这个儿子们被剥夺了女人的尺度中他们爱父亲。”[127]

  从而,在这个进程中孩子得以排除自身的享乐,在对石祖的舍弃的阉割之中获得了和石祖更加紧密的符号性联系,以尊敬的形式,他和大彼者的父亲保持了距离并得到了夯实、冷静、并不疯狂的爱。对此,拉康进一步说,“你们将感觉到这并不那么是主体,对大彼者讲他的爱的主体,而倒不如说他回应大彼者,他的信息是这个回应、在那里他被这个假设的听主体传唤,并且他的不可能的爱的音乐是给予大彼者的一个回应,并且正是对大彼者他伪造了爱的行动而且是一个不可能的爱的爱的行动。问题是,如果你们希望,人们能简便的与某些神秘的位置画一条平行线,在那里神秘化是他不告诉你他爱大彼者,而是他仅仅对他爱的大彼者作回应,他被放置在这个位置,他没有选择权,他仅仅回应。”[128]通过这个回应,大彼者的不可能的爱脱离了想象界而纯粹的存在于符号界,它的基本形式就是耶稣基督的传道与受难;这个尊敬的爱的回应、形成了与符号界的永恒的爱的一个张力,这个张力构成了“世界”的基本张力。

(来源: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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